
香烟是唯一一种合法消费品,当定期使用时,会导致一半长期使用者过早死亡。
为了应对这一长期的健康威胁,2022年6月下旬,拜登-哈里斯政府宣布了一项计划,以推进香烟和其他燃烟草产品的新标准,使其尼古丁最小或不上瘾。
新西兰政府最近还宣布了一项类似的尼古丁减少战略,并被描述为该国新的无烟计划的关键组成部分。
拜登-哈里斯的提案之前,2017年特朗普担任总统期间早些时候制定了一项计划,该计划旨在减少香烟中允许的尼古丁含量。2013年至2022年4月,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烟草产品中心主任Mitch Zeller在2019年表示,“这条规则可能会对公共卫生史上的公共卫生产生最大的影响。”
那么,该提案在实践中意味着什么?如果实施——可能至少再过三年——这意味着在美国销售的所有香烟和雪茄的含尼古丁含量都必须比目前少约95%。由于尼古丁是烟草中的成瘾物质,这意味着这些烟草产品几乎不会上瘾。不再有年轻人对香烟上瘾,现在的吸烟者会发现戒烟容易得多。
作为一名30多年来一直在研究戒烟的公共卫生科学教授,任何提高没有戒烟计划的吸烟者的戒烟率的干预措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我们最近对非常低的尼古丁香烟进行的随机临床试验中,我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研究团队和哈佛大学的同事发现,被指派使用这些香烟的人戒烟的可能性是普通尼古丁香烟的四倍多。
研究表明,成功实施香烟尼古丁降低标准的全部公共卫生效益可能是巨大的。
2018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一项研究预测,到2060年,降低尼古丁香烟标准将大幅降低吸烟率——从现在的约13%降至2%以下,防止1600万人成为普通吸烟者,并防止280多万名烟草导致的死亡。
除了心脏病、中风和癌症,吸烟还会导致不孕症、勃起功能障碍、白内障、过早衰老、脱发和牙齿脱落。
不仅仅是一支“轻型”或“低焦油”香烟
拟议的标准不会简单地导致类似于“轻型”香烟的东西。轻型香烟已经销售了几十年,其尼古丁含量与普通香烟大致相同——每支香烟约10至15毫克。为了遵守新标准,香烟可能需要含有少于0.5毫克的尼古丁。
所谓的“轻型”或“低焦油”香烟在过滤器上有小孔,允许空气流入过滤器以稀释烟雾。当被机器熏制时,轻香烟每吸一口会提供较低水平的焦油和尼古丁。然而,当被人类抓住时,洞通常会被手指堵塞,吸烟者很容易吸气更难吸入相同数量的尼古丁和焦油。
一些对拟议减少尼古丁的怀疑者提出了一个问题,即吸烟者可能会像“轻型”香烟一样更强烈地抽低尼古丁含量的香烟。然而,数十项研究表明,对于极低尼古丁含量的香烟,吸烟者不会增加吸烟摄入量。
相反,在很短的时间内,吸烟者了解到非常低的尼古丁香烟不是很令人满意,他们逐渐减少了吸烟量。在随机试验中,那些使用极低尼古丁含量香烟的人也更有可能戒烟。
电子烟的作用
当特朗普政府最初提议减少尼古丁香烟时,Zeller和前FDA主任Scott Gottlieb认识到,该计划成功的主要挑战之一是该法规可能会引发高尼古丁香烟的非法市场。
Zeller和Gottlieb明白,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的一个关键方法是允许非烟熏尼古丁产品(如电子香烟)留在市场上。电子烟为吸烟者提供令人满意的尼古丁含量,同时使用户接触的有毒物质数量明显低于普通香烟。因此,电子烟的危害可能要小得多。
我们的团队与弗吉尼亚联邦大学的同事最近进行的新研究发现,当没有计划戒烟的吸烟者使用带有香烟状尼古丁的电子烟时,完全戒烟的比例高于使用零尼古丁电子烟或不使用电子烟的吸烟者。
家人和朋友的锻炼和支持——以及尼古丁贴片——是这个吸烟者用来戒烟的一些策略。
电子烟争议
电子烟有助于取代吸烟的潜力解释了为什么在拜登-哈里斯6月份宣布大幅减少香烟中允许的尼古丁含量两天后,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宣布,它实际上禁止了Juul的所有销售,Juul是过去五年来销售量最大的电子烟品牌。当Juul对该决定提出上诉时,FDA暂停了拒绝令,直到额外的审查完成,预计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Juul不是唯一一个受到禁令威胁的电子烟。在2020年9月截止日期前提交给FDA的数百万份电子烟申请中,99%以上已被拒绝。
在FDA减少香烟尼古丁的努力背景下,FDA的电子烟禁令如此令人费解和违反直觉,是因为电子烟的可用性对该计划的可行性至关重要。
包括我在内的许多研究人员认为,市场上有各种合法、受监管的高尼古丁电子烟是减少消费者对非法高尼古丁烟产品需求的关键因素。
世界其他地区的卫生当局,包括英国和新西兰,已经认识到电子烟在减少吸烟方面可以发挥的重要作用。新西兰的尼古丁减少计划明确包括提供电子烟等替代尼古丁产品。
研究表明,电子烟的危害比香烟小得多,事实证明,它们可以帮助吸烟者摆脱剧毒的香烟。因此,在香烟尼古丁减少计划成功实施之前,将各种电子烟品牌保留在市场上是非常合适的。
随着我们像往常一样悄悄地度过世界肺癌日,我相信我们现在有一个计划,可以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能减少每年死于这种可怕疾病的人数。这是一个由共和党和民主党政府提出的计划,并得到了现有最佳科学的支持。在我看来,对可燃烟草实施尼古丁标准,代表了我们最终结束香烟成瘾的可能性。
Jonathan Foulds,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公共卫生科学和精神病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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