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至上特稿】电子烟从2018年在俄罗斯兴起以来，市场规模急剧加大。从早期最受追捧的HNB，到一次性电子烟、换弹式和开放式等各类别的电子烟在年轻消费者群体中引起强烈反响。消费者对产品的热捧，致使俄罗斯电子烟市场快速增长，来自卷卷智库与ECCC联合发布的《2021电子烟产业蓝皮书》的数据显示，2021年通过出货量推算的俄罗斯电子烟市场份额为近100亿人民币，其中一次性电子烟占据市场90%以上。
对比市场的快速增长，俄监管政策却相对滞后。2019年下半年开始，国家杜马议会连续通过与电子烟相关的法案草案，开始从政府层面重视电子烟市场的监管问题，也提出了从限制运输、制定针对性税法、纳入统一标签等一系列措施来管理市场。但受限于对电子烟产业技术知识的了解程度，复杂的独联体国家贸易渠道，政府监管部门的资源不足，以及传统烟草行业对新兴尼古丁产品的敌视态度，使政策的制定和实施都遇到了不同的阻力，进而形成了俄罗斯以非法流通为主的市场现状。
图片来源：© РИА Новости медиабанк / Кирилл Каллиников
商品如何流入非法市场
俄罗斯联邦税法第145条规定：如果前3个连续日历月销售商品（工程、服务）的收益总额不超过200万卢布的组织和贸易个人可以提交申请，并获得一年增值税免除。
而联邦税法201条（免除消费税）规定：将含消费税货物进口到俄罗斯联邦领土及其管辖范围内释放自由流通的其他领土时，实际支付的消费税金额可以扣除。
尼古丁工业企业联盟（SPINI）主任Dmitry Vladimirov表示：许多没有海关税费的非法产品进入该国，它们价格很低。通常，为了绕过海关，他们宣称大量来自中国的货物（借道俄罗斯）送往白俄罗斯。而根据欧亚经济联盟EAEU成员国授权机构颁发的许可证，可以将尼古丁产品进口到联盟国。但是，进口商在越过边境后，货物却仍然留在俄罗斯，并随后通过“其他操作”，滞留货物进入俄罗斯市场。”
某电子烟销售商也表示：从中国送来的货，没有中断，需求稳定。
而有些经销商，他们批量购买，在互联网上以两到三次的加价出售：通过批发市场、网站、或者个人邮寄方式。而所有这些产品都是无标记的非法产品。
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当尼古丁加热装置、高浓度尼古丁液体和开放式尼古丁装置由个人携带进入俄罗斯联邦，而不是以订单货物提交海关审核时，个人用户不缴纳消费税，这是因为“个人携带电子烟行为”不属于俄罗斯联邦22章179条规定的缴纳消费税纳税准则。
2022年11月17日，统一俄罗斯党的代表Aidar Metshin向国家杜马提交了一份法案，该法案规定了公民可以出于个人目的运输的无标记电子烟的数量（目前已知飞机最多携带五个）。该倡议旨在帮助打击目前从EAEU（欧亚经济联盟）国家进口的无标记产品在俄罗斯自由流通。
国家杜马议员Aidar Metshin曾在议会上指出，目前整个俄罗斯电子烟市场，非法销售市场份额占据到90%。
图片来源：© ГУ МВД России по городу Москве
非法市场监管困难
RIA 新闻记者暗访莫斯科最大的批发市场之一“萨达沃”（Sadovod）发现，那里几乎所有的电子烟都是非法或假冒产品。
伪造的电子烟合格证书不仅在互联网上免费分发，且几乎所有烟草商店和大型市场都有电子烟著名品牌正版商标副本，并将其贴在没有质量检测的产品上。即使没有合格证书，那些受欢迎产品的外包装也会被人收购。
许多商家都有自己的销售网站和渠道，他们在网站收集市场对产品的反馈，从而对他们的客户展示紧俏产品现货量。
私人社交软件、网络直播平台、等都会成为商家的出货渠道。某WhatsApp卖家表示，从这里可以轻松出手只有正版售价一半的同样产品，且短时间内就可以零售数百支。
有些著名品牌在俄罗斯颇受欢迎，当高质量的低价产品出现时，消费者们不会去选择购买正版。虽然品牌公司之后通过产品二维码链接信息来打假，但在实际市场流通过程中，二维码也有被复制的现象，其正品因此被冲击，导致销量下滑。
Zenmod.shop某联邦政府特许合法经营者Vasily Sokolov说：国家很难治理市场，因为检查机构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搜集所有商店的违法证据并提交给法院。且对于违法销售网站而言，非法销售网站被关停，再从新开一个就可以了，因为非法贸易的利润远远高于网站的投资成本。好在联邦政府已通过一项新法律，将从2023年3月起生效，即《关于审核通过前封锁非法电子烟交易网站的法律》，从网站建立源头审查，会使监管难度降低。
图片来源：© РИА Новости / Мария Рубникович
非法市场事故频发
7月，莫斯科缉获了15万支假电子烟。检查发现它们对生命和健康有害——尼古丁含量明显超过包装上所述的含量。这些货物是打着小型家用电器的幌子从中国交付的。逃避缴纳关税估计为3000万（约合355万人民币）卢布。
为了使设备合法化，经销商制作了虚假的随附文件和质量证书，然后将其发送给贸易企业，并通过在线商店出售。该行为违反来《俄罗斯刑法》第238条第二部分（“生产或销售不符合安全要求的货物”），被检方提起诉讼。
7月27日，在莫斯科附近的希姆基，一名13岁小学生的电子烟在他手中爆炸。碎片割伤了男孩的嘴唇、鼻子、伤了手和胸部。根据专家的说法，该电子烟为低质量的假货。
烟草咨询机构Fedotov Group负责人Evgeny Fedotov说，到目前为止，对电子烟的法规要求很少，然而，像任何其他电子设备一样，必须检查它们是否符合技术法规，需要对电磁兼容性进行研究。“为此，样品被发送到关税同盟国（EAEU）领土上的认证实验室。”这些机构不处理样品中液体的质量，但至少确认设备组装正确，不会爆炸。但对于非法越境的商品，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产品质量。
图片来源：© ГУ МВД России по городу Москве
非法市场规模逐年增大
根据尼古丁工业企业联盟SPINI的数据，自2019年以来，目前可统计到的假冒市场份额每年增长20%。到2025年，按货币计算，它将达到550亿卢布（约合65亿人民币）。
SPINI主任Dmitry Vladimirov表示，现在无法准确确定非法市场增长速度和数量，该行业没有全俄罗斯经济活动分类的明确代码。
SPINI的董事确信，虽然目前没有关于从事生产和销售电子烟器具和液体公司数量的可靠信息，但根据官方海关数据评估，实际市场规模大约是SPINI数据展示的十倍。即2025年可以达到5500亿卢布（约合人民币650亿）。
而且对于没有经验的检查员来说，很难了解面前的货物是否合法。到目前为止，合法入境并承担所有法律责任的产品仅有纳入追踪标签的一小部分。
据费多托夫集团专家称，去年俄罗斯电子烟市场总进货量约为2.53亿台。其中合法入境的不超过10%。
图片来源： исследование СПИНИ
诚实标签协助监管
SPINI的董事Evgeny Fedorov表示，根据俄罗斯联邦税法规定：虽然电子烟是一种设备，但它需要双重消费税：液体和设备本身，从这个装置的平均花费180卢布-62卢布中支付。每毫升液体加增值税，再加17卢布消费税。成本约为400卢布（约合47元人民币）。
但对液体加征消费税，使其税率比哈萨克斯坦高出几倍。故而产品经由哈萨克斯坦等欧亚经济联盟国家进入俄罗斯，可以大大降低产品的税费成本。这导致正规途径进入市场的产品在价格上比非法流通贵数倍，卖不出去，成为了现状。
图片来源：© РИА Новости медиабанк / Виталий Белоусов
2月15日，“诚实标签”系统开始试点运营，将特殊的数据矩阵代码应用于一次性电子烟和液体。卖方或制造商在国家数字标记和可追溯性系统“诚实标志”中注册产品。设备应用于具有特定实例数量的代码。因此，销售链可以跟踪到产品生产源头。
而这项计划最早实行在卷烟之上。该系统的运营商“先进技术开发中心（CRPT）”数据显示，此解决方案已被证明对包括卷烟产品在内的其他产品有效。在标记的帮助下，一年内，卷烟非法营业额减少了四分之一。
该倡议得到了联邦当局的支持。从12月1日起，将对电子烟产品强制性实施“诚实标签”，无标签产品禁止市场流通。
在零售渠道，如果扫码“诚实标签”发现货不对板，则禁止结账。不出具小票，且可能对商店发起刑事诉讼。
但联邦政府也规定了政策实施缓冲期，无标记商品的批发营业额允许到2023年4月1日，零售-直到2023年11月15日。
根据2023年俄联邦政府财政税收预案显示，未来一年，联邦政府将会持续加大对电子烟非法市场的管控，通过强力行政手段把市场流通纳入合规体系。一方面是政府财政税收的动力驱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诚实标签”在卷烟市场的成功，为俄治理电子烟非法市场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经验；欧亚经济联盟（EAEU）也通过建立统一电子烟标签的决定；各方政府全面治理非法电子烟市场的决心非常明显，统一质量标准，同等消费税率，海关出入境信息互通等将成为俄及其他理事国监管非法市场的有力协助。
文/梁嘉森
2FIRSTS将持续为您带来俄电子烟市场及EAEU新电子烟标签的相关信息报道。
【1】本文仅用于对行业内部的交流与探讨，不做任何品牌和商品宣传与推荐。
【2】吸烟有害健康。禁止未成年人阅读本文。
【3】本文章为深圳两个至上科技有限公司原创文章，其版权及许可使用权归属本公司，未经授权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复制、转载或使用其他方式侵犯本公司版权，违者本公司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本文章为深圳两个至上科技有限公司原创文章，其版权及许可使用权归属本公司，未经授权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复制、转载或使用其他方式侵犯本公司版权，违者本公司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